从1971年分配来校任教,到2006年退休至今,我一直工作生活在山东科技大学。作为一名始终工作在教学、科研一线的普通教师,我一直深感教师的责任重大,深感教师工作的艰辛和不易。“教书育人”不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,要践行这四个字,必须付出自己最大的心血和智慧。
备课是上课前的基本工作,备好课是讲好课的基础。以前,学校领导要求上课与备课时间要达到1∶8,即上一节课的内容,老师备课时间应投入8小时。备课时间看似很充裕,事实上,我却常感不足,所以经常搞到三更半夜,有时甚至到凌晨四五点。
经常性地,对于课程中的某一个概念,备课时我会尽可能多地搜集国内有关该概念的教材、论著,研究它的内涵、外延、诞生和演化的生产实践和研究过程的历史背景。这个过程的工作量很大。但这些问题如果能搞清楚,将来对学生是十分有用的,有利于开发学生的创造力,拓宽学生的思路和学术视野。
我喜欢运用典型的、成功的生产或科研实例,阐述地质科学的基本概念和基本知识。地质学涉及的学科较多,包括数学、物理、化学、天文、地理、生物等。比如我以前上过的“地球科学概论”这门课(这门课在北京大学曾经作为全校公选课开设过),其中就涉及天文、历法等方面的内容,所以备课时就要学习很多相关的知识。
备课过程对老师来说也是一个学习、提高的过程。在充分获取、研究、对比相关资料后,才能写讲稿。一份好的讲稿就等同于编了一本新教材。我上大学时有的课就没有教材,拿到手的是老师的讲稿(讲义)。讲稿写出来了以后,再从讲稿写出讲课大纲。大纲应包括讲课的重点和难点。所谓重点和难点也不是一成不变的,有时备课时自己认为的难点,一讲同学们便明白了,相反自认为不是难点的内容,同学们接受起来却不容易。所以应当根据学生在课堂上的反应做适时的调整。
我以前上课时没有多媒体、电化教学那么多现代化条件,就是老师往讲台上一站,学生们的目光就聚焦在你身上,你语调的高、低、快、慢,他们心领神会。你在讲台上位置变换、移动,他们的眼睛就紧盯着你—授课中老师适当移位,可降低学生的视觉疲劳,适当运用肢体语言可增强教学效果。老师讲得津津有味,同学们听得聚精会神,教学相长、教学共享,至今难忘。
讲课是一门艺术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格。以前我听过我校原基础部主任张儒春教授的一次力学课。一开始,他以教室的门为例,讲力的分布、力的传递、力系平衡,当时我感到“力”在自己周围弥漫着,扩散、传递着,但最终形成一个体系平衡着,效果甚佳。一个抽象的“力”,让他讲得如此接地气,如此明白和简单,让我终身受益,对我启发颇深。山东科技大学的老师中高人不少,这是学校的财富,是学生们的福分。
我认为,一个老师如果把爱心倾注在学生身上,他在教学中的投入肯定是巨大的,当然他的教学效果必然会不断提高。
这些年来,学校和学生对我的教学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,学校曾授予我“优秀教师”“十大园丁”等称号,学生还多次评我为“我心目中的好老师”。但我觉得,这些荣誉于我实在是偏高了。
(莫德鼒,教授,现已退休。)(讲述:莫德鼒 整理:刘钦兴)
(转自山东科技大学官网-科大学者/故事栏目)